见扶萱到来,老妈妈再次“哎哟”了一声,这一哎哟明显与刚才愁苦的哎哟不同,堪称欣喜若狂。

花楼的姑娘们也都被这声哎哟吸引了注意力,齐齐朝着老妈妈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一看,当真看见了稀世珍宝——

鹤立鸡群的男人一身白锦绣竹长袍,长腿从大门迈进,玉冠高束,腰身笔挺,面若玉雕,气质高华,清贵无双。

就是见多识广的花姑娘们,也被他惹地蠢蠢欲动了几分。

靠地近的大胆的几个,习惯性地涌上前,伸手就要捉住他的手臂,娇呼盈盈贯耳:“官爷……啊!”

“放肆!”谢湛折扇一挥,直将那娇滴滴的尾音敲成了刺耳的呼痛。

他身后的石清长剑出鞘,怒目圆瞪,扑上来的姑娘霎时被吓地花容失色,再也不敢往前。

老妈妈囫囵地看了一看,摇锦扇的手更快了几分,见了救星一般,急急走到扶萱身前,高声嚷道:“小女郎哎,你可终于来了呀,快救救老奴罢!你看看,这砸得啊,我这小楼还如何做生……”

“人在哪?”扶萱利落打断道,示意地看了玲珑一眼,玲珑立即递出一个鼓鼓胀胀的荷包。

“二楼,老地方。”得了荷包,老妈妈如常颠了颠,撑开荷包口觑了一眼,眉开眼笑道:“小女郎放心,人我们好好伺候着呢!”

扶萱也不再多言,提裙径直走到二楼的海棠阁。

至门外,她喊了一声“谦哥哥”,少时,一位娉婷袅娜的姑娘便掀开了竹帘,迎人进去。

“婉娘,究竟发生了何事?”扶萱边进门边问,“我哥今日打的余家的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