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颇委屈,颇无辜了。
谢湛微愣,而后抖动起肩,唇角压不住地上扬。
旁人生气发怒都是耳红脖子粗,这人倒好,气到自己连连打嗝。
真是新鲜。
见他还笑她,扶萱更是恼怒。
她火气一上头,学着在扶家回敬兄长们的调侃那般,十分迅疾地伸出手,一手抓起谢湛的手腕,一手捉住手指,不管不顾地在他手背上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下,两人皆是怔住。
鼻尖是陌生的雪松和着墨香的味道。根根指头修长白净,且是养尊处优过的极致细嫩。食指上,因握笔多年,有微微突起的茧,在一众细滑的触感中颇为特别。
他手中的折扇,也不知何时已被她打掉,落在他的袍窝里,将他腿部的轮廓都扯了出来。
扶萱恍觉,自己这是……吃错了药?
她像抓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猛然将谢湛的手放开,而后慌乱地坐直身子,像做错事又被人现场抓住的孩童,红着耳朵,垂下了头。
柔软无比的触感落在手背,活像被发怒的小奶猫轻轻地挠了一爪,又像被挠了后还舔上了一口。随唇齿离去,手背上的齿印清晰,湿润的地方由温热开始微微泛凉。
这一口,简直咬在了他心尖上。
又麻,又痒。
使他的心如野马脱缰,嗒嗒嗒地狂奔在某个地方,缓也缓不下。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轻轻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这才将谢湛的神思推回原位。
“无事。”几息后,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