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了一声,“可是……”

谢湛这一番刻意吩咐,扶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湛不愿石清送她。

他本就是冷血无情的人,惯常喜欢冷眼旁观别人的脆弱。

她打断石清的话,说道:“不用了,你去罢,我自个回去。”

话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往自己的厢房走。

事情往预料的相反方向发展,谢湛心中颇有种失控的感觉。

看着扶萱离去的愤恨背影,石清正要转头说公子你真过分,就见谢湛沉着脸,越过他,往扶萱离去的方向,大步流星跟了过去。

石清两手一拍,啊,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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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天明路明,回去就只有屋檐下随风飘摇的几盏灯,光亮微微弱弱,遥遥远远。

扶萱从谢湛的院子出来就后悔了。自己该问他要个灯笼提着的。

此刻,站在似乎是三条分叉路的路口,面对一往无前的黑黝黝,再听着空中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响,扶萱通身血液凝固一般,定定地僵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她何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过上身边没有玲珑伺候,更没有一个兄长陪伴的日子。

心中恐惧、害怕、孤单交织,她那不争气的眼泪正要涌上来,突然“啪”一声,一个活物窜到她脚边,将她本就提到嗓子眼的紧张,直接给吓了出来。

她“啊——”一声惊呼,双手捂脸,紧紧闭着眼睛,碎步往后,连连后退了几步。

直到后背碰到一个冷硬的胸膛。

谢湛嗤笑出声:“一个兔子,也值得你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