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心有疑惑。
他的作品流出谢家的屈指可数,而持有者无一例外都是世家人,断没有与那扶家书院有关联的人才对。
谢湛这一问,引得扶萱不禁诧异地看向他。
盖因他的声音与往常那般冷沉不同,低沉中染着淡淡的笑意,玉石相击般,十分悦耳动听。
看他面上一副不谙此事的神色,扶萱猜不透他对画作出现在书院的态度,便回道:“书院的讲郎只描摹了一幅用于教学,未用作它途,你别介意。”
“哪一幅?”谢湛追问。
“就那幅〈凭江……〉”话说一半,扶萱察觉自己说地并不准确,便改口实话道:“我也不知应是叫什么名字,你们在上面没写。”
听到“你们”谢湛心中不解,共作的画本就不多,略略思索一下,便得了答案。
最近与谢心姚同画的,还是去岁秋季作的那幅了。
思及此,他遂问道:“可是〈秋江望月〉?”
闻言,扶萱心中咯噔一声,除了赏春,还有赏月么?
可当真是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啊。
任凭她再怎样不愿耗费精力于那不可追的往事,可这事,却是生生发生在今日之前的。彼时二人尚有婚约在,他却能与旁的女郎郊游赏春。
现下,二人提及此事,他竟还一副坦荡模样,没半分愧疚!
是当她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