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的脚步声远去,谢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睥睨众女,“都去洗干净了再来。”
花娘们得了令,喜不自胜地往浴室奔去。
而谢湛去了净室,倒掉衣中酒,用澡豆来回搓着自个刚捉过花娘的那只手,直到洁了十来次,手掌泛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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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暮,倦鸟归巢。
酉时二刻,扶萱拖着沉重的心事回了做客的江府。
甫一迈进她和谢湛安置的院门,那厢便有婢女上前,请萱娘至主院,参加江夫人的宴席。
不过是小小一位妾室,怎值得堂堂四品官员的夫人邀请她?
扶萱略一思忖,回道:“我这将将满身大汗回来,未免失礼,还请容我换身衣裳,而后便随你去。”
来请她的婢女却道:“夫人说了,还请萱娘直接去主院,宴席已经开始了的。”
这便是不给她任何缓和的时间了。
“既如此,那便走罢。”扶萱面色不改,跟着江夫人的婢女出了院门。
行了几步,她突然“哎呀”一声,停步摸着自己的发髻,转身一脸焦急地对玲珑问道:“郎君赠我的簪子呢?方才采买时不是还在么?”
玲珑往她头上看了眼,配合回道:“该不会落马车里了罢?回程时,萱娘头上是有的。”
扶萱愁苦着脸,“这可是郎君给的第一只发簪,意义大不相同,这可丢不得,你快去马车里给我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