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对。
扶萱的神志突地开始混沌,视线变地模糊,她恍然,原来她该提防的,不是她以为会有问题的香,而是酒。
于桌底下,她用一直藏在袖中的发簪猛地朝大腿上刺了进去。
见她醉意上头,梁氏朝奴婢使了个眼色,奴婢拿走酒壶,全数退出,阖了房门。
屋内一时便只剩梁氏和扶萱。
梁氏开始发问:“萱娘又是如何认识周御史的呢?你们怎会来戈阳郡?”
扶萱攥紧腿上发簪,往肉里转了转,疼痛使她清醒,她道在花楼,要脱口而出的“谢湛察觉异常”也变为了“六郎带我游玩”。
“可还要去别的地方?”梁氏继续问。
扶萱再往肉内刺了进去,“听六郎安排。”
三句话讲完,扶萱再也抵抗不住药力,察觉到身体感觉上开始麻木,她用发簪拧了几拧,可是毫无作用。随之而来的并非是疼痛,而是身子由内而外地升起燥热。
她不可自抑地,喉中溢出来一声羞人的娇呼。
梁氏却还在继续问:“你真叫萱娘么?”
“是萱萱。”扶萱答道。
意识到自己开始说真话,扶萱“砰”一声将头撞向桌上,凭自己仅剩的微薄意志力,死死咬住了嘴唇。
“你姓什么?”
扶萱想闭嘴不言,可身子似乎不听使唤,对方问话,她就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