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玉在前,这辈子,恐怕他再也瞧不上别的玻璃珠子。
那一颦一笑,唤“六郎”时的娇声噌语,日间皆徜徉在脑海,夜里亦是侵袭到梦中,他还如何能忘?
家族门楣么,他亦可以不在乎,一则,谢家已不需别的势力也可稳如泰山,二则,未来之路,凭他自个,也能走出天地一番。
至于,她受过的种种委屈,他亦可竭力寻得更好的,将它们一一抹平,弥补回去。
——这些,他倒是想早日朝扶萱彻底表明。
然,这些日,扶萱根本不再赴任何宴,他就是要去“偶遇”也不得法。
更是未再赴上一次他的邀约。
即使他是借口说,相见乃是与她父亲之事相关,也不知为何,她再不如先前在戈阳郡那般,一听是此事便急急寻他商量。
回回石清带回来的皆是“没空”二字。
他都要气笑,她一个闺阁女郎,竟比他一个成日重案繁杂的衙门之人还要忙。
不就是不愿见他么?
可偏偏,他拿她是当真没有任何法子。
难不成,闲着无事,也学她往常来这大理寺堵他一般,他亲自去扶家堵她人么?
不够丢人。
谢湛抬手捏了捏眉心,拖着一身疲惫和烦躁,回了办公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