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多年,他们早已习惯,离开荆州时,还特意嘱咐我去续买了一回。有何异常?”
谢湛起身,将桌案上的杂物收了收,而后将数十张房契、文券纸一一摊开。
他站在扶萱身后,手臂从扶萱肩头穿过,细长白净的手指落在五张房契上,在她头顶说道:“这几张,乃用的是西泠印泥。”
扶萱一颗心全扑在了他手指上,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些印章。丝毫没察觉,这开口的声音离自己近地有多么异乎寻常。
谢湛垂眸瞥她头顶一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勾了勾唇角。
他点了点马牛文券,说道:“这几张,黔宝印泥。”
继而又点在奴婢文券上,“这几张,龙泉印泥。”
听得谢湛分析,扶萱转身,问:“你怎知晓……”
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给她指印泥,本就站在她身后的谢湛,身子微微弓着。
也不知为何,讲完话,他也没直起身。见她转头,谢湛更是岿然不动,一寸没挪。
扶萱甫一转身,额头贴上的,便正正是他的嘴唇和下颚。
太近。
太近了。
严丝合缝。
心尖被额心温凉的触感激地一颤,扶萱霎时懵怔住。
待她回神发现二人当下处境,伸手便往谢湛胸脯上猛然一推,怒道:“你靠这般近作甚!”
这狗官,绝对是故意的!
扶萱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