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的,张瑶听后,只冷冷一笑,而后怔怔发起呆来,未有多大反应。
她还能如何反应?
这一个月,她那姨母兼婆母如何厌烦她,她还看不出来么?说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为过。
她本也是个敏感性子,被这般故意刁难,真真是日日郁郁寡欢,无数情绪堵在心口,实难纾解,压抑至极。
她原是以为,婆母是因那“新人不祥”之说抵触她而已,没曾想,她还能这般狠绝,王子槿对不住自个,她的第一打算非是安抚她,而是让他们夫妇和离。
目的不是让他另娶,还能是什么?
如今回头一看,她那好婆母、好姨母,怕是期盼王子槿休弃她已久了罢!
她的夫君本就是个恬淡平和性子,喜爱的,素来便是泉眼细流、树荫轻柔的平淡日子,无有心机,未有大志向,这便意味着,性子软和,易受人制住。
她未曾怀疑过他对她的情意。
可如今,他已然“对不起她”,“做了错事”,她又还能信他什么?
木已成舟,她能装作无事发生过么?
张瑶苍白着小脸,自嘲似的无声笑起来。
苍凉,又无奈。
这副神色看地青兰一颗心揪在一处,她担忧地唤了声“女郎”,便听张瑶吩咐道:“收拾些东西,你与我出去住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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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天气,比夏日黑地早了许多。
饶是再未拖延,到了时辰便下值,却因那多出的半个时辰的路途,谢湛到达鹤园时,天已然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