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忍住不心疼小女郎,小女郎却忍不住心疼他。
扶萱往前半步,将手伸进他的大氅,轻轻环住他的腰,人与他贴地严丝合缝,脸蛋贴着他的胸脯,像小猫儿一般,轻轻蹭了蹭他。
这一蹭,饶是谢六郎的心是铁做成的,也被磨地软了几分。
他心中飘浮着的那只船,眼看着便要翻掉时,谢湛冷着嗓子发问:“出去了?”
扶萱嗯了声,道出去了。
谢湛再问:“去哪了?”
扶萱红了红耳尖,声音极低:“药肆。”
话音刚落,谢湛又问:“病了?”
话问出口谢湛便后悔了,关怀地这般急切,哪还有半点试探的意味。
郎君心中的弯绕扶萱自然不知,只实话答他:“不是,是取药。”
谢湛疑惑地“嗯?”了声,显然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觉悟。
“伤药。”看在他疲累的面上,扶萱耐心地低声道,未与他计较。
谢湛垂眸,见到小女郎通红的耳尖,还有那颤抖不止的眼睫,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是因何受伤。
自然是与他有关。
他眸色渐深,声音亦变地暗哑:“怎会?不才两……”
“回”字没落下,扶萱便利落打断他:“避子汤,膝盖,背上。”
临时出了建康城,未带避子香囊,可两日前的汤池里他抓着她好一通胡闹,扶萱事后自然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