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言点点头：“我们的牌已经打了，接下来就看爷爷怎么出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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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琨钰回慈睦前，先开车去了趟周家老宅。

那是一个宁谧的午后，她坐在车里仰头，能望见周承轩所豢养的那群鸽子，扑棱棱振翅划过秋日里灰霾的天。

她觉得自己是有些可笑的。

这件事拖了这么久，她终于发现是因为自己心里，到底存着份天真的渴念——

会不会她拖得久一点，周承轩就多一点机会想通，在她去找周承轩谈这件事的时候，他会愿意自己站出来承认这件事。

可周承轩一句话足以打破她这份天真的幻想了。

或许作为一个周家人，她也没有真正天真过。

她没有进屋，直接开车走了。

端坐于屋内的周承轩，一定能听到她开车离开的动静，可是一切的暗涌，都藏在天空悠扬的阵阵鸽哨声间。

爷爷，你该感谢你自己把我们养成了这副模样。

真正能击溃你的，唯有你自己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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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琨钰回医院处理了一些工作，收到辛乔微信：“今天加班么？”

“不加，正准备下班。”

辛乔的电话打过来：“我在你们医院门口。”

周琨钰半仰靠在办公椅上，她的办公室视野很好，遮光帘半拉着，能从窗口望见秋末淡橘粉的夕阳：“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