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方才的某只鸽子。
“爷爷,辛小姐到了。”
周承轩扬扬手,身旁的秘书浅浅鞠了一躬便先退下了。周承轩笑着向辛乔迎过来,同她握手:“辛小姐,感谢你拨冗。”
他年岁大了,鹤发而面色红润,仍有股从容的医者气度。
而其实最容易暴露人年纪的,不是脸,是手。
老人的手握在掌心,像一张被时光抽干了水分的纸,甚至有种薄而脆的触感。
而上次辛乔握到这样一双手的时候……
周承轩的寒暄暂且把她从往事里拉出来,听着周承轩对上次会所事件的致谢,她应道:“没什么,那是我的工作。”
“像辛小姐这么沉稳的年轻人不多了。”周承轩言谈间对她很客气。
辛乔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涩。
如果可以,谁不想永远天真明亮。坚强沉稳大概是最不讨人喜欢的褒义词,你想获得它,总得接住背后沉甸甸的故事。
饭菜备好,很快开席。
今天难得聚得很齐,周琨钰的父母周晋鹏、沈韵芝,二哥周济尧,另有会所出事那晚辛乔见过的代珉萱,一同围在黄花梨木的餐桌边。
周琨钰一一介绍了,辛乔多看一眼代珉萱。
那晚听周琨钰唤她“阿姐”,原来不是亲姐妹,是世交家的女儿。
“阿姐”想来是南方对长姐的称呼,周家移居北方已久,但一些生活习性还保留着南方传统,比如称谓、比如说话间的一些用词。
周琨钰那把柔润的嗓音唤起“阿姐”来,好听得过分,像要绑架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