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情急之下唤了那声“辛队”。
她了解辛乔,她知道那样的一声会令辛乔停下来。
她需要停下来理一理自己的感受。
并且当那阵卷动她脚踝的潮汐又退了些,她把脚重新在鞋底踩实的时候,她发现了另一件事:
她有她的野望。
不只作为周医生,她有她的原则,不接受辛乔的任何移情。
作为周琨钰,她也有她的野望,不愿意趁人之危。
周琨钰本性上是个骄傲的人。没道理她的意乱情迷,对上的只是辛乔的惊惶求救。
哪怕这种意乱情迷,目前对她只是生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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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琨钰理顺了自己的呼吸,下楼,坐进自己的保时捷。
周家家教森严,她在公寓留宿的时候并不太多。开车回周家老宅的路上,她给辛乔发了条信息:“到医院了么?”
辛乔收到信息时,正走回医院。
周琨钰的公寓离医院不远,是开车很快能到的距离,但若以双脚丈量,又要走上许多的路。
她满脑子都是辛木的手术,所以关于周琨钰,她并未想得太多。
她只是想,为什么是周琨钰。
为什么是她天然就会讨厌的周琨钰。
她必须承认,当人在绝境之中,压垮人的,会是任何一个细节。拯救人的,也会是任何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