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耳畔很轻的气音, 好似周琨钰也笑了声。辛木立刻用眼尾去瞟周琨钰,诶可是周琨钰又好像没笑啊, 一张脸端雅得像能被摆进博物馆。
辛木又去瞥辛乔。
方才的笑意一晃而过,根本没在辛乔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好似她的一瞬错觉。
这……到底笑没笑啊?!
如果笑了, 又是在笑什么啊?!
辛木又垂眸去瞧桌上那瓶醋。
就是她们家旧街口那小卖部里卖的, 寻常牌子,上面写着“中华老字号, 三年陈镇江香醋”。
三年陈醋怎么了?不就是比一般的醋稍微酸那么一点点、比五年陈醋稍微不酸那么一点点吗?有什么好笑的?
辛木依稀记得,这种微妙的感觉以前她住院时也出现过,那时她姐在削一个苹果,问周医生:“吃么?”周医生很平静的答:“我在上班。”
可你就觉得哪儿没对!
辛木又快疯了。
这时辛乔去洗净了手,走回桌边来拎起那瓶醋暂且收进厨房,又过来叫辛木:“别玩了,帮忙包饺子。”
“行啊。”辛木问周琨钰:“琨钰姐姐,你会包饺子么?”
“不会。”
辛乔这人性格不好,习惯性一句腹诽:这样的世家千金,哪儿会包什么饺子。
周琨钰瞥她一眼。
话是对着辛木说的:“饭菜我会做一些,只不过我们家是南方人,并没有吃饺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