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的想法不会转变?”

席渊沉默不语。

就算是不熟悉席渊的人,也知道沉默的意思。

纪星眠倏然站起身,唇角竭力维持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手心的疼痛也压不下心底滔天的五味杂陈。

他盼了两辈子。

等来一句不合适,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他。

为什么?

纪星眠取下手腕间之前还宝贝的不像话的腕表,放在席渊怀中,转身离开了。

席渊垂下眼帘,望着那块表,和进入视野的黑色手套,手背似乎还能感知到青年摩挲的温度,他的指尖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伸手,但还没抬起,就已经先放下。

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客厅。

良久,席渊叹了口气。

纪星眠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也好。

席渊握着手表,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无端地觉得它镶嵌的碎钻太过耀眼,到碍眼的地步。

陈叔从外进来,就看见席渊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一块手表出神。

脸上的神色是陈叔都没见过的晦涩。

想起不知道为什么在庭院里罚站的人,陈叔迷茫地看看席渊,又回头看了看庭院,犹豫了会儿,问道:“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