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静惊醒了陈叔,席渊几句话安抚惊吓到的陈叔,亲自开车带着纪星眠去了最近的医院。

好在半夜没什么人,诊治很顺利,没有大事,只是有些发烧,右手手臂脱臼,左腿扭伤。

席渊听完医生的话,提了一路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问完了注意事项,席渊告别医生,回了病房。

给纪星眠住的是豪华单人病房,病房里有一张陪护床,但席渊已经半点睡意都没了。

任谁大半夜经历这一串,估计也睡不着。

席渊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脸颊红扑扑,皱着眉难受的纪星眠,不知第几次头疼地扶住了额头。

果然是上辈子欠了纪星眠。

“让人说什么好。”

席渊叹气,给纪星眠捻了捻被子,注意到纪星眠嘴唇干燥,想起医生的叮嘱,用棉签沾了点水,给纪星眠打湿嘴唇。

谁知棉签刚碰上去,就被纪星眠张口含住了。

席渊捻着棉签另一头,无言以对地凝视着纪星眠,这是干什么?

“松口。”席渊说。

昏迷的人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更不可能听见。

席渊担心纪星眠烧傻了把棉签上的棉球吞下去,扯了扯棉签,床上的人干脆咬住了棉签,还紧紧皱着眉,模模糊糊嘟囔着什么。

席渊没听清,怕把纪星眠的牙崩了,放弃粗-暴的抽-出棉签,想伸手撬开纪星眠的唇。

刚抬手,才发现没带手套。

手部的皮肤也要透气,席渊睡觉一向会摘掉手套,今晚只是起个夜,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来医院的时候又急,自然没想到要戴手套。

席渊思索片刻,又拿了一支棉签尝试撬开纪星眠的嘴,谁知再次被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