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眠虽然想要席渊陪着他,恨不得趁此良机无时无刻和席渊在一块,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不想耽误席渊的工作,他知道席渊对工作有多看重。

“没什么事。”席渊翻了一页书,稍稍抬眼,瞥了眼那原本细细一截清瘦白皙的脚踝,肿成了现在这青紫肿胀的馒头,说道:“好得差不多?”

他的眼神指着脚踝。

纪星眠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毫不含糊,“就是看着吓人。”

席渊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说道:“涂药了么?”

在医院涂过一次,回了别墅被席渊照顾着乐不思蜀的,后来又忙着点拨沈飞白,纪星眠差点忘了。

“现在涂。”

纪星眠探手够到茶几上的药,拿了药膏,弯腰给自己涂药。

席渊又翻了一页书,瞧着纪星眠弓着背,姿势极为别扭地在“青紫馒头”上涂药,那股莫名其妙还未察觉清楚的东西被压制下去,却又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涌上来。

他静默片刻,合上一眼没看进去的书,说道:“我来吧。”

“那怎么……”

纪星眠的话还未说完,席渊已经拿过了药膏,戴着手套的手指正想抹,忽而一顿,担心不干净,干脆褪下了一只手套。

低头看着这一幕的纪星眠惊愕地唇瓣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