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纪星眠没有一来南城就住进他家,怪不得纪星眠在沈家宴会上表现那么出色。

不知是头顶水晶灯的光芒太过耀眼,刺的人眼球生疼,还是眼前的人恍然间太过陌生。

席渊蓦然垂下眼。

纪星眠真的喜欢过他吗?

端着酒杯的五指越收越紧,脆弱又坚韧的玻璃高脚杯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席渊近乎冷酷地想,纪星眠那么会演戏,会不会连他心动,也是纪星眠计划中的一环?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手中刀刃,为他寻找真相。

现在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让沈飞白给他请柬,向他展示他胜得多么漂亮?

不能再想。

席渊敏锐地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沉了沉气,一言不发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去桌面,没有上前去凑那个热闹,转身朝外走。

席氏是有想发展游戏业的心思,但它现在的主业不在游戏业上,何况技术在纪星眠手中,想也知道,纪星眠会和间接杀害他父亲的席氏合作吗?

席渊自认不可能。

所以也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席渊心底叹了口气,更是加快了脚步,没留意到身后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见他离开,神色错愕的青年。

就这么不想看见他吗?

满心的思念刚被出现的人抚-慰,又因人转身就走的反应填满了酸涩。纪星眠酸得咬牙,冷静了半个月才恢复的理智险些再次丢失,胸膛中窜出来足以搅海翻江的邪火,竭力维持着表面笑容,“抱歉,看见一位熟人,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