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垂眸和他对视,本以为纪星眠只是在安慰他,谁知青年的眼眸异常亮,盛着满当当的真挚。

纪星眠目光灼灼地望着席渊,心中的欢喜简直快满溢而出,心脏“砰砰砰”跳动不停,眼眸欢欣地弯成了月牙。

这半个月来,他猜想过很多席渊拒绝他的理由,譬如因为他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太粘人让人讨厌,过度插手席渊的生活等等等等,胡思乱想的不止人瘦了一圈,简直快要发疯到带人打上席氏绑人了。

幸亏沈飞白看不下去,用他教导的思想来开导他:想什么想,放手去干!

干对了。总算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但这个原因……他没有安全感,席老师占有欲强,他们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吗?!

纪星眠笑着说:“我不是你小时候养的那只狗,你把我圈在你的房间,我只会高兴得把尾巴摇得更欢。”

“别这样说。”

席渊不赞同地轻叹一声,他从来没有把纪星眠放在低位上,甚至曾经觉得假如纪星眠不认识他会过得更好,那他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纪星眠,永远不与任何人触碰。

“真心话也不让说吗?”纪星眠过够了隐藏爱意的日子,天知道上一世他看着只把他当晚辈欣赏、甚至不让他太过靠近的席渊,不能表达情愫,最多只能打着“师徒情深”的幌子多看几眼有多难受。

宛如软刀子不停地割肉,一下又一下,不致命,但长年累月下来,足以逼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