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桥在明面上出不了手,她一介鬼修出现在宫里算怎么回事?只怕到时候祁飞白还得再加个勾结鬼修的罪名。
她心思急转, 下意识扣上了顺风耳。
那小瓷片颤动一瞬, 碎了。
易渡桥:“……”
不论是顺风耳还是沉墨印, 在整个皇宫内都失去了效用,成了两堆价值不菲的碎渣。
她的手劲绝对还没到能徒手掰断顺风耳的地步,有如实质的神识顺着灵力传来的方向刺了过去, 只闻一声铮鸣, 易行舟发间的玉簪蓦地断了。
他毫不惊慌地接住滑落的发冠,请罪道:“臣失态了, 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
楚帝没太在意这个, 见那使者迟迟不开最后一只铁箱子, 不由得向前微微倾了几分身子,“为何不给朕瞧瞧这最后一箱?”
北蒙使者戴的北地毡帽上一圈细毛无风自动, 几不可闻道:“陛下莫急。”
眼看他的手在铁箱子的符文上摩挲片刻, 殿内潜藏的所有暗卫的神识同时一动,后背上的汗毛齐刷刷地立了起来。
方才和易渡桥打过招呼的暗卫如同箭一般俯冲下去, 手在虚空里凭空抓出了把长弓,弓弦拉开后像是从空中抽出来了一丈冰, 电光石火间洞穿了那使者的喉咙。
但为时已晚,北蒙使者的手死死扒在了箱盖之上,向后倾倒的同时强行拉开了那只大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