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肚子里坏水咕噜噜地响,那边反倒是易渡桥先注意到了他长时间的沉默:“天贶。”
天贶脸上的笑意闪出来似的,眼角眉梢都挂上了明快的弧度:“我在呀。”
“在想什么?”
好歹是在崔漱冰的地盘,易渡桥没着急铺展神识,算是给他个身为地主的面子。她问话不过只是客套,顺手摸了把天贶的头发,“该干活了。”
天贶道:“在想主人何时才能同我说话。”
趁机卖了个乖,他这才十指相抵,结了个手印:“寻!”
灵力顺着齐瑜的气息一路探寻,最终停在了岑砚居所旁边的小屋舍里。
三人俱是一愣。
“你是不是说……那什么姓祁的在这和姓岑的一起住。”
天贶跑出洞府,指向祁飞白的住所,“那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凡人吗?”
他方才探查了番此处的气息,确认里边住的是凡人无误。
崔漱冰低声道:“若被人附身,想来看起来也只是凡人。”
他向易渡桥两人做了个礼,“是我失察。”
枯荣峰主的礼天底下没几个人受得起,整个枯荣峰都随之哀鸣起来,灵草一息之间全打了蔫,树上片片落下枯叶。
崔漱冰骇然直起身:“怎么会。”
仿佛在应和他这句话一般,一道磅礴的灵力掀翻了祁飞白居所的房顶,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