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是何物?”

听了徐青翰的推测,孙文快走两步追问道,“听起来不像仙门的法术。”

徐青翰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把洒金的折扇,底下坠着块硕大的玉坠子,一看便价值不菲:“鬼修常用的把戏——课上不是讲了吗?孙子言,回头好歹得让你师父罚你三日的课业。”

孙文脸当即就绿了:“啊?”

消遣够了,徐青翰把扇子合上往他的头上一敲:“鬼道修的是颠倒生死之法,要是死的时候灵体不在肉身里的话诈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赶个骨头架子很稀奇么?”

他陡地一顿。

灵体不在肉身之内?

“所以说,那个门人很可能将灵体藏进了护城河。”

易渡桥蹲下身,仔细地察看着骨头上残余的灵气,“他姓甚名谁,归谁管的?”

自她建立鬼道开始就下了严令,修道可以,杀人不行。

她倒想看看,是哪个门人敢滥杀无辜。

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没让他对修士出手。

吴伯敬答道:“姓荀名洛,永安附近没人来认,估计是个散修。”

易渡桥嗯了声,没再继续问。

面前的姑娘颤动着的眼睛忽然平息下来,吴伯敬了然地向旁边让了让,紧接着,那道红色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窗外。

目送走了易渡桥,他慢悠悠地望向铜镜里,对着那机械性梳头的妾室笑了笑。

妾室仅存的神志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身上的骨头惊恐地嘁哩喀喳一顿乱响,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