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得让人胸闷气短,痛不欲生。

“砰”的一声,木剑挑翻了倒霉的练气弟子,倒栽葱似的跌落下来,摔得龇牙咧嘴,艰难地向徐青翰行了个礼:“多谢……师叔赐教。”

徐青翰还算讲点武德,话里话外虽然吓唬着这群甚是怕虎的牛犊,却还真把不退剑换成了普通的木剑。

可能是怕他们输得太难看。

众多弟子之中,岑砚坚持得最久——也没撑过五招。

于是剑修道在岑砚心里的地位悄然上升了点,他看向唯一一个还未上场的弟子,正是易渡桥。

一日练气的天才,她能撑多久?

岑砚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时间久了,那些不平便自行开解好了。做不了榜首,他还不能做第二吗?

谁说灵根就能定高下了呢?

孙文要是知道他费尽心思挑拨出来的“灵骨差距”被岑砚轻轻松松就看开了,晚上想必会气得吃不下饭。

“该你了。”

徐青翰掂了掂木剑,“这么打没意思,得加点彩头。”

在徐青翰的想象里,易渡桥该是四分惊讶三分好奇两分紧张一分迫不及待地问他彩头是何物,然后他适时地抛出来些好处,让易渡桥感恩戴德,还能不动声色地照顾到她……当年他要有这么细致的心思,也不至于让定远侯天天追着屁股揍了。

演武场寂静非常,根本没人理会他。

疼。

易渡桥的指尖发着抖,堪堪稳住身形。

这不是第一次发作了,近日她的修为突飞猛进,比断月崖上的时候还要快上许多,隐隐到了筑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