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声势浩大,难免会使人心惶惶。
可易渡桥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她戴着一只奇异的手套,那手套用铁线编成,每寸都刻着齐瑜看不懂的符文。
刘阿婆睁着眼睛,胸膛微微起伏,她好像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只能呜呜咽咽地吐出白色的脓液,显然已经被她咬破了。
齐瑜终究是没忍住,转身冲了出去,扶着门弯腰干呕起来。
她的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换一双没见过此等恶心情形的眼睛。
易渡桥没比她好多少,她挑开刘阿婆的衣襟,白花花的脓包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仿佛随时都能炸开。
她没再进行下一步,保全了刘阿婆或许已然混沌不堪的自尊。
“阿婆,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她耐心地问,“若是能,便眨一下眼。”
过了许久,刘阿婆的眼皮缓缓地动了动。
易渡桥和艰难赶回来的齐瑜对了个眼神,继续道:“你这身病,是不是下山时染上的?”
这次不用她说,刘阿婆很自觉地眨了眨眼。
她的神色凝重了些,山下有活人的地方只有不回头关。
不,不对。
难民北上,每个山旮沓里都有横陈的尸体,源头简直没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