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桥平静道:“没事,刚才做噩梦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侍女惊道:“我们再去寺里拜一拜吧,自从那天小姐回来后就总做噩梦,茗茶听了担心。”
没想到真让她误打误撞地碰上了,易渡桥摇头,不小心扯到了尚未盘好的发髻:“嘶。”
名叫茗茶的丫头登时忘了什么噩梦,紧张地察看小姐可曾伤到。
易渡桥当然不会为几根横死的头发发愁,更何况头发的主人又不是她。她在担心另外一件事,齐瑜哪去了?
按照常理,齐瑜应该会附身在芥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
易渡桥有点担心她能不能应付得来。
只希望她们能尽早遇到,心里也有个底。
她半点没想起来还有个徐青翰,托着下巴,看李轻舟被茗茶打扮成了一朵娇花。
李轻舟年轻时的眉毛还没有那样挑,茗茶把她眉峰上多余的眉毛一根根绞下来,再用眉黛勾上几笔,她整个人的面相都变得柔和下来,涂上胭脂,是个算得上清秀的姑娘。
这时,茗茶不经意向下一看,发现了挂在她身上的人骨柴:“咦?”
她没见过小姐戴这样的项链,欲言又止,把一句“这项链看上去有点吓人”咽了下去。
易渡桥没摘,她的随身芥子似乎被封印了起来,连带着杨柳枝也不知所踪,全身上下只有这根人骨柴被带了进来。
茗茶总不好管小姐的事,只能再往她脑袋上插几根簪子,玉石撞得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