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女自讨没趣,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几分,也不好意思再同她攀谈了。
齐瑜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客套话,与宾客们对答如流。
易渡桥的眼睛里微微带了些震惊的神色,就算是她记忆力超凡,随机应变得极快,怎么能说得如此周全妥帖,连孔夫人都没看出问题?
等到客套话快把易渡桥的耳朵磨出茧了,齐瑜这才心满意足地住了口:“各位自便。”
说完,她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轰然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瞳孔微颤,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易渡桥直觉有些不对:“淑儿?”
齐瑜疲惫地向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放在桌下的手腕被另一只手握住了,易渡桥一动不动,齐瑜在她的手上写道:刚才的我不是我,是孔淑。
易渡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写了回去:什么意思?
齐瑜向孔夫人露出个标准的笑容,解释道:我刚才的身体不受控了,那些话我根本不知道从哪来的,想闭嘴也闭不上,就像孔淑“附身”在了我身上说出来的一样。
易渡桥皱着眉头,顺便婉拒了不知是谁递来的赏花邀约。
芥子在“推”着她们进行什么事。往事已成定局,所以在一些重要的节点里——例如孔淑必须对宾客们道出观赏不朽花的邀约,芥子就会短暂接管齐瑜的身体,让赏花会能顺畅地进行下去。
只是不知道,她会在何时遇到这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