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有一起案子判得不公,你便偷偷施法,吓得那个贪财的县令将公道还给了穷人。”

郁然对这件事倒是有印象,这回他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阴差阳错帮了宋宴生了。

宋宴生继续道:“我因为你的一个馒头一件衣服而活下来,成功捱过四十九天以后,我回到了清风派。”

“回去后师父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知错了吗?我说我知道错了。实际那时我心已死,无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恢复了修为,依旧像从前一般每日修行,若有谁来到清风派求助,便出手平事。”

“但除此之外,我还多了一项行迹,就是观察你。”

“我会在没事的时候去人们都畏惧的鬼界,看你在做什么。然后,越是细致的观察你,我越觉得自己从前的信念到底有多么可笑。”

“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分对错,只认银子。而你这个被所有人视作恶鬼一般的存在,却心存善念,愿意对穷人施以援手。”

“我看到了你与世俗对你的评价不同的一面,看到了你与我高度契合的是非观。”

“我每天跟着你,从刚开始的偷偷观察,到后来一日见不到就头疼的厉害,像患了治不好的绝症。”

“我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可能此生都无法有机会与你好好坐在一起聊一聊,因为你我本身就处在两个阵营。”

“这种想法折磨着我,让我的头疼更甚。”

“终于我明白了我的症状缘何而来,我大概是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