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二者碰撞出轻微的响动,他对柴母说:“再倒一杯,里面泡点菊花,气得我都上火了。”

柴母向来干活利索,平时柴峰只要下达一个命令,柴母就会立马放下手头的活儿过来。就算不能及时过来,她也会应一声,让柴峰知道她听到了。

但是今天,柴峰下达完命令,过了好久,都迟迟没有听到回应。

柴峰本就心情不好,柴母还这么不利索,他的火气便更起来了。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回头喊道:“过来给我……”倒杯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一幕吓得呆在了原地。

扭头的瞬间,他对上了一张苍白浮肿的女人脸。

女人应该是做出了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但这个表情放在这张脸上,只有惊悚与恐怖。

房间的温度似乎变低了,冷,阴冷的让人直打哆嗦,呼吸间都有白色的哈气从嘴里冒出。

地板莫名变得湿漉漉的,好像浸了许多水。

柴峰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向听话利索的妻子没有反应了,因为她已经先看到了这一幕,吓傻在了原地。

紧接着就是他。

大概是一脉相承,柴峰也像柴新宇一样,一被吓得狠了就尿了裤子。

赵秀霞微笑着冲柴新宇的父母打招呼:“爸,妈,几年没见,你们想我吗?这些年儿媳妇没在跟前尽孝,心里愧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