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师对他们的折磨少了一点。

就一点。

陈沉躺在床上,满脸死寂。

耳边是絮絮叨叨的低语,他一个都没听进去——压根就听不清!

陈沉双眼紧闭,被子蒙住头,不露一点缝隙,别说蚊子,光线都透不进来。

乐捐那絮絮叨叨的火星文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他脑子里。

不知为何死也睡不着并且听到呼噜声的陈沉:“……”

他不想听。

他想捂死耳朵。

他还不如听不见。

究竟能不能自戳耳膜?

陈沉生无可恋的想,整夜整夜的被这声音折磨,精神状态迟早堪忧。

封宴和他一样,但封宴和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封宴可以打晕自己,陈沉不能。

陈沉基本是在半夜睡着的。

鸡鸣声都响起来了。天都快亮了,他能睡一个好觉的时间,何是堪忧。

以至于第二天封宴看到陈沉的黑眼圈以及没精打采的脸,都会艰辛地拍拍他的肩。

“早点适应吧,我不能每次都帮你。”

封宴有时候看不下去了,就会在关灯前,在陈沉的后脖上来一下,彼时,陈沉就会软软地倒在封宴怀里,了无“生”息。

每当这时,封宴会叹口气,再毫不留情地把人丢在床上,极其敷衍地帮其盖上被子,丝毫不顾露在栏杆外的脚。

就这么过了几日,在一次办公室之旅离开之际,温裴叫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