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不记得自己有带东西来,问桑临安,桑临安也说没有,而庄宴,没看到他手里有东西,所以极有可能是温裴的。
他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
桑临安懂分寸的回避,却突然听到塑料袋落地的声音。
“瞧你激动的……”转身,调侃的话还没说完,桑临安就看清了袋子里装着的东西。
是药。
……
熟悉的床位,熟悉的动作。
温裴坐在熟悉的床边,面如死灰。
耳边顾青的声音不断,细细听来全是关心的话。
从他的话里,温裴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他在楼梯口和时江碰面的时候,庄宴也在,还听到了全部对话。
又比如,他去卫生间的时候,庄宴和时江翻牌了,两人吵了一架,如果不是桑临安拦着,时江能直接把庄宴拖回家。
温裴眼眶微红,一边装着很疼的样子,一边极速思考着。
最后,他得出结论,无论在哪里,只要庄宴在,时江就容易失去控制。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顾青下手一重,温裴猝不及防地闷哼出声。
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水雾。
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顾青眼睛晦暗下来,汹涌的情感在夜色的侵蚀下以数倍扩散开来。
桑临安把花送给温裴的画面即刻占据了大脑,不爽的情绪弥漫,溢出身体,在周围盘旋。
他的情绪波动太大,温裴就算想不注意到都难。
但他不想管。
温裴动了动腿,其实他膝盖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他有意不想好。
这也是他在楼梯上跑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