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又干了一杯啤酒,这巨大的反差着实把温裴搞蒙了。

温裴愣愣地看着庄宴灌了一杯又一杯,一时也不知该不该阻止。

于是一念的功夫,庄宴脸上就升起两片微粉浮云,庄宴丝毫不顾形象,一边吃还给温裴递串。

温裴一边听着庄宴说话,一边又在放空自己,任由自己走神。

他想的不是其他,总是自己以时江名义叫过来的时江的饭桌酒友。

都是一些藏不住事的人。

这么想着,他点头顺着庄宴的话谈下午,“时总大概是还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是受父母委托,要保护好你,便事事都开始限制你。”

“对,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他连度数特别低的鸡尾酒都不让我喝。”

庄宴没有一刻放弃对时江的吐槽,他接着这个机会,把心里所想的、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

他不担心温裴回去告诉时江,因为他不在乎了。

要是给以前,他怕是还要在嘟囔几句,恳求温裴不要说出去之类的。

现在想想,当时真的像被驴踢了。

他一颗心捧上去,换来的是时江的冷眼嘲讽。

庄宴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于是他问温裴:“温裴,在你眼里,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温裴状似思考,极其认真的回答他:“很值得被人关心的人。”

“你的眼神很清澈,你没有经历磨砺,身上自然带着很纯真的气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时总会喜欢上你很正常。”

“你太干净了。”

庄宴唇边扬起苦涩的笑,“那又如何,我以前被欺负成那样……”

“那是你认为自己亏欠了时总。”温裴轻声打断庄宴的话,纠正他话里的意思,“庄宴,你太善良了,如果你狠心一点,也不至于会闹成这样。”

之前的回忆涌上大脑,温裴摸上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