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您该歇一歇了,治国理政是件复杂的事,不必如此急于证明自己。”大臣走进他的书房,嗤笑着和他搭话。

“既然如此,那就赐予你最珍贵的点金术吧,可不能反悔哦。”酒神狄俄尼索斯朝他伸出一只手,他曾那般期待能拥有用之不竭的黄金,令弗里吉亚领土内所有的子民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陛下怎么会这么蠢啊?财迷国王!嘻嘻嘻嘻嘻!蠢蛋国王!唉!神怎么指示了这么一位国王给我们啊?是不是放弃拯救弗里吉亚了呢?”

……

“哥哥,我真希望你去死。”

米达斯脑袋中的声音突然断掉,像是一脚踏空,米达斯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黑暗中沉重的喘息声如此骇人,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又梦见以前的事了?

“米达斯?”

帕格诺特睡眼惺忪地在他的怀里拱了拱,软乎乎的小手摸索着他汗涔涔的额头。忽然,帕格诺特坐起来,用法力点燃陶盘里的灯丝,卧室里一下子亮堂许多。

“你终于醒了!”

帕格诺特可爱的金瞳里蓄起泪珠,扑进米达斯怀里,把眼泪蹭到他的心口,呜呜地控诉他:“米达斯是个大坏蛋!怎么可以对我使用咒语?还好我醒得早!不然……嗝……呜呜呜……”

米达斯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如此狼狈,如此委屈,简直不像他,平日里那么活泼,那么骄傲,好像全世界的光亮都汇聚在他神采奕奕的眼眸里,可是现在里面却全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