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高无庸这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四爷冷声打断道:“不要在我跟前提起他。”
如今他仍在气头上。
从前弘昼胡闹归胡闹,却未做过这般大胆之事。
在他看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弘昼此举,简直是过分至极。
他甚至下定决心,若是弘昼一日不与云山道人赔礼道歉,他就一日不搭理弘昼。
说完这话,四爷甚至连高无庸都没再看一眼,转身就去了外院书房。
可怜高无庸一直在书房门口徘徊,与苏培盛叽里咕噜说了好一通。
但即便苏培盛跟随四爷多年,即便苏培盛自诩是有几分了解四爷的,但听闻这话还是踟蹰不敢上前,低声道:“高公公,并非我不愿帮你这个忙,实在是这事儿太过于匪夷所思。”
“况且如今王爷本就在气头上,若知道了这事儿,只怕更加生气……”
他之所以能跟在四爷身边这么久,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明知道会触四爷霉头的事,他可不会做。
书房外的高无庸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四爷并未留意到高无庸与苏培盛的不对劲。
如今他忙得很,不过去白云观住了三日,桌上的折子就垒得如同小山一样高。
他正专心看着折子,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丝竹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唢呐喇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