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更是极有眼力见的将屋内太监都带了下去。
皇上苦笑一声,无奈道:“你啊你,除了你之外,没谁在朕跟前这样大胆。”
说着,皇上微微叹了口气道:“朕的确是心里不高兴,所以才想将你留在乾清宫陪朕说说话。”
他年纪越大,身边人的小心思就越多,就连魏珠等人他都不敢相信,更别说这些人在他跟前也是胆小性微,他微微叹一口气,众人都吓得不行,更别说追问他其中的缘由。
弘昼乖乖坐好,一副准备听皇上诉说的架势。
皇上道:“是保成,他的身子快不行了。”
保成?
弘昼猛地听到这个名字,还愣了一愣,继而才想起来这是废太子的乳名。
他正色道:“皇玛法,二伯怎么了?”
皇上道:“朕记得当年曾带你去咸安宫看过保成,那时候他就已破罐子破摔,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身子自是一日不如一日。”
“早在年初,太医就与朕说过他身子不好了,朕为此还派弘皙去劝过他,可惜作用并不大。”
“他更说,更说什么他不过是弃子一枚,不值得朕再为他费心思……他这是怨朕这几年没管他啊!”
他是说不出的难受。
甚至直到今日这一刻,废太子仍是皇上心底最在意的孩子。
可像今日这等话,他不敢与旁人说,说了旁人会自行脑补,甚至会对咸安宫的废太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