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说起这番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也不想当撒谎骗人的坏孩子啊。
可打蛇打七寸,唯有说起这件事,四爷才会爱惜自己的身子。
四爷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纵然屋子里的地笼烧的暖烘烘的,但他的心却是凉飕飕的。
他并未怀疑弘昼的说辞。
一来是弘昼这话很有道理,他的年纪在一众兄弟中的确毫无优势。
二来是他万万没想到弘昼竟敢假传圣旨。
弘昼见四爷信了,心里别提多高兴,更是煞有其事拍拍四爷的肩膀,正色道:“不过阿玛,您也别担心,这太子之位又不是儿戏,哪里能几次又立又废的?”
“您好好保养身子,我了,再在皇玛法跟前替您美言几句,相信您这太子之位跑不了的。”
说着,他更是道:“身体是自己的,这世上离了谁太阳照样升起,朝廷那些事儿照样有人做。”
“可若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玛法就没有儿子了,我也没有阿玛了。”
四爷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我会爱惜自己身子的。”
这话,他可不止是说说而已。
当天傍晚,他就早早到了缓福轩。
以至于耿侧福晋看到四爷时,面上竟有几分恍惚之色。
四爷向来不重欲,自他被封为太子后,很少出入内院,就算偶尔来看看耿侧福晋她们,也是天色极晚,往日这个时候四爷不是在紫禁城中,就是在外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