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可谓是满堂寂静。
四爷却是面色不改,并未直接接话,反倒是道:“年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公平?”
“呵,人生在世,又何来公平二字?”
“你一出生就是总督之子,刚被调去西北就手握重兵,反观星德即便才能出众,却因为我的关系在西北屡遭刁难,年大人还好意思与我说什么公平?”
他很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
即便他知道隆科多背地里小动作不断,恨他们父子入骨,可对着隆科多仍是一声又一声“舅舅”。
可惜年羹尧与隆科多不一样,他刚愎自用,不知道审时度势,按理说即便他真的心里对四爷不满意也不该当众嚷嚷,可他倒倒好,当众嚷嚷不说,甚至直到今日还没将纳喇·星德放在眼里。
四爷不动他动谁?
年羹尧一愣,笑着道:“太子爷说的是,这世上的确是没什么公平可言。”
四爷为君,他为臣,胳膊拗不过大腿。
他只好将手中的那杯酒喝的一干二净。
年羹尧虽是酒量了得,可任谁也经不起这等喝法,但四爷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索性他也只能装醉。
四爷自也知道他是装醉的。
年羹尧是不是装醉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四爷表明了自己对年羹尧的态度。
四爷见状,道:“我原先就知道年大人海量,没想到几年过去,年大人酒量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