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那双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不解道:“那哥哥姐姐们没有阿玛吗?”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对耿老太太这等重男轻女到骨子里的人来说,就算儿子有天大的不是,旁人也是不能说的。
更何况,她那几个儿子出息着了,赚的银子都交给她攒了起来,她今日过来不过秉持着女儿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谁说他们没有阿玛?你这孩子,莫要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胡说八道,我可告诉你,我是你额娘的额娘,你要是不听话,当心我揍你!”
弘昼乃是耿格格的逆鳞,见耿老太太举起手吓唬弘昼,扬声道:“额娘,您别忘了,弘昼是皇孙,就算我在他跟前都是奴才,也就是王爷不忍我们母子分离,所以才将他养在我身边的。”
耿老太太不服气道:“呵,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得与这小崽子行礼不成?”
耿格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与您说他与家中的孩子到底是不一样的,别说您想动手打他,若把他吓唬出个好歹,那可就是重罪。”
耿老太太皱了皱眉,却到底不敢说话。
耿格格又道:“方才弘昼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孩子们日子过的不好,与我这个当姑姑的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没有阿玛和额娘?”
她看向耿老太太,面色虽温柔,可语气中却带着坚决:“我进王府也有几年,这几年的银子都补贴了娘家,您一会儿说大哥要做生意,一会儿说二哥要请先生,一会儿又说家中房子要修缮……该给的不该给的银子我都给了,可那些银子都仿佛掉进无底洞。”
“我想问问您,这些年大哥生意做的怎么样?二哥科举考的又怎么样……我补贴到家中的银子别说修缮屋子,都够买一个新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