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耿格格心里则是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实。
常嬷嬷则道:“……格格您说这瓜尔佳嬷嬷也是的,虽说这人是王爷请回来的,但未免也太傲气了些,对格格您不冷不热的,说不准还会在王爷跟前狠狠参五阿哥一本。。”
耿格格摇摇头,无奈道:“就算瓜尔佳嬷嬷真要这样做,我也没法子,毕竟这也是事实,弘昼这孩子的性子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时而听话,时而顽劣,我可是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若王爷真因此下令不准他面圣,也未尝不是好事儿。”
“格格您这话说的。”常嬷嬷扶着她的手臂,轻声道:“李侧福晋也好,还是钮祜禄格格也罢,这几日都想方设法好叫各自儿子在皇上跟前露脸,王爷虽子嗣不多,却也有三个儿子,那世子之位只有一个,若得皇上喜欢,这世子之位不就稳了吗?”
耿格格听了这话直笑:“嬷嬷,你觉得弘昼这性子有当世子的样子吗?别说王爷,就连我都觉得他不是这块料,来日若真将这偌大的王府交到他手上,只怕不出几年就要被他败的干干净净。”
说着,她更是沉吟道:“既然这世子之位已与弘昼没了关系,他在皇上跟前得不得脸又有什么关系?伴君如伴虎,皇上喜欢他是最好不过,可若皇上不喜欢他了?我啊,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就够了。”
今日她之所以没拎着弘昼前去花厅学规矩,就是有这般考量。
常嬷嬷还要再劝,可见着常嬷嬷心意已决,只能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着耿格格回去后,弘昼还没起床,可他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在床上滚来滚去,听见耿格格说话的声音,连忙爬了起来。
耿格格一把就将他重新抱回床上,柔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光着脚下床?若是染上风寒了怎么办?”
说着,她点了点弘昼的鼻尖道:“我已经与瓜尔佳嬷嬷说了你不愿学规矩的事儿,只是她是王爷请回来的人,这事儿,得告诉王爷一声才是。”
说到这里,她便吩咐常嬷嬷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