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恐惧四爷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是四爷是掌握着李侧福晋等人生杀大权的主子,二来是自他与怀恪郡主之事败露后,他就开始倒霉起来,先是家中院子无缘无故失了火,再是家中投资的银楼,酒楼之类的对面接二连三开了相同的铺子,所售价钱只有他们铺子的一半,最重要的是半个月他的马儿突然受惊,好在他反应快,只摔伤了腿,若他反应再慢些,只怕性命都保不住。
他这才知道,原来看似清冷的雍亲王实则锱铢必较,小肚鸡肠。
怀恪郡主已好些日子没看到李松清了,一见到他就凑上前,欢喜道:“清表哥,我有了你的骨肉,阿玛说允许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李松清狐疑看向四爷,只觉得这不像是四爷的作风。
四爷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怀恪说的没错,只是有个条件,从此之后怀恪不再是我的女儿,不再是当朝郡主,只是个平凡无奇的妇人,甚至连娘家都不能回。”
顿了顿,他更是道:“至于你,你们李家在京城虽不算有头有脸,可你祖父也是一方知府,往来之人多多少少会有几个见过怀恪的,京城是不能留的。”
“只要你们离开京城,随便你们去哪里都行,走的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怀恪郡主脸上满是欢喜之色,拽着李松清的手就要往外走。
只是她走了两步,却发现李松清纹丝未动,催促道:“清表哥,快走啊,若是再晚些,阿玛反悔了怎么办?”
李松清低着头,并不敢看怀恪郡主,低声道:“郡主,我,我配不上你……”
怀恪郡主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清表哥,你说什么?从前你不是说过要是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就好了吗?如今,如今我都有了你的骨血,难道你不管我们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