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可受不了这等委屈。
在他看来,便是怀恪郡主落得什么下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其中与李侧福晋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如今李侧福晋怎好意思给耿格格她们立规矩?
他瞧了正假装打盹的李侧福晋一眼,心生一计,轻手轻脚走上前去,凑在李侧福晋耳畔扬声道:“李额娘!”
他声音嘹亮,别说将李侧福晋吓了一跳,就连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都被他吓的抖了一抖。
李侧福晋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得一个激灵,差点都快看到故去的怀恪郡主了,冷眼扫向他:“你这是做什么?”
弘昼奶声奶气道:“李额娘,您没睡着啊?我还以为您睡着了!”
说着,他就指着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道:“额娘和钮祜禄额娘在给您请安了……”
话都已经放在明面上说了,李侧福晋自不能装作熟视无睹,应了一声后才道:“你们在给我请安了,起来吧。”
随着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站起身来,她看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强压着火气道:“我比不得你们年轻貌美,如今怀恪又没了,一时间精神不济,不知道你们来了。”
说着,她这才吩咐道:“曾嬷嬷,看座。”
等着耿格格与钮祜禄格格坐了下来,听到这两位格格绞尽脑汁干巴巴说着劝慰她的话,无非皆是些什么“郡主向来孝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您病了,定会难受”,或“您得保重自己的身子”之类的话,顿时是心里愈发难受。
她一贯是自己难受就要叫别人更难受的性子,看向时不时与弘历眉来眼去的弘昼,倒也不敢直冲两位阿哥使绊子,便夹枪带棒道:“……知道内情的晓得怀恪没了,不住到的还以为我今日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