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晟面上虽愤愤不平,却还是低声道:“是,儿子知道了。”
弘昼再次开口:“三伯,这个成语今日柳老先生也教过。”
老三看着他,以为他会说什么“父慈子孝”之类的成语,谁知道弘昼歪着头想了会,扬声开口:“对牛弹琴。”
一屋子人又是放声大笑。
这下别说弘晟,就连老三面上都有些挂不住,道:“弘昼,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
弘昼却正色道:“三伯,这个成语怎么不是这样用的?方才我虽在睡觉,可迷迷糊糊也听柳老先生说了,说战国时代有个叫公孙仪的人弹琴很好听,有一天他对着一头牛弹琴,可牛根本不理他,他以为自己这首曲子不好听,所以又换了一首,可牛还是不理他。”
他扫了眼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弘晟,道:“三伯,您看弘晟堂兄面上的表情,这不是对牛弹琴是什么?若是他真的知道错了,听懂您的话了,脸上哪里还是这样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这下,一屋子人碍于老三与弘晟的面子,不好再放声大笑,可一个个皆憋着笑,脸都涨红了。
这等模样,还不如放声大笑了。
弘晟冷冷看向弘昼,只觉得这小崽子真如弘时所说的那样,真是叫人厌弃至极。
偏偏老三却还强撑着笑道:“你弘晟堂兄不是这样的人……”
“弘晟堂兄不是这样的人?那是哪样的人?难不成是弘晟堂兄生性不爱笑吗?”弘昼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弘晟留,只觉得这位三伯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即就正色道:“我看每次弘晟堂兄和我三哥在一起的时候笑的可开心啦,也就每次对着我,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弘晟堂兄几万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