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赫然见着弘昼膝盖上青紫了一大块,当即是眉头一皱,不悦的眼神就落在了四爷面上:“方才你与朕请安之后可是去了校场?你这个阿玛是怎么当的?怎么叫孩子摔成这样子?”
四爷:???
他还记得当初他们一众兄弟们刚学骑射时,哪个不是浑身青紫?偶有像老五那样娇气的想要歇一两日,皇上都不答应,甚至太后娘娘亲自出面都不行,皇上更是言之凿凿道:“这等小伤小痛算什么?若咱们祖先人人都像你们这样,如今我们怕是沦落到关外啃树根了!”
那时候老五可怜的啊,是一边骑马一边掉眼泪。
他觉得皇上未免将弘昼看的太娇贵了些,想了想,大着胆子道:“皇阿玛,弘昼是男儿,摔摔打打的才能长得壮实,方才儿臣过去时,见弘昼从马上摔下来不哭不喊的,反而还闹着要再去骑马,儿臣深以他为荣……”
皇上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愈发厉害,劈头盖脸训斥道:“你是怎么当阿玛的?见你儿子都摔成这样子,还好意思说以他为荣?是不是非得将他摔出个好歹来,你才甘心?”
四爷:……
四爷委屈,但四爷想说,却是不敢说。
他扫了一眼坐在炕上荡着小短腿,正专心致志吃枇杷的弘昼,强撑着笑道:“是,皇阿玛教训的是,是儿臣的错。”
皇上是冷哼一声,懒得再搭理他,这矛头又对准了魏珠来:“你也是在朕跟前伺候的老人了,弘昼都伤成这样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魏珠连声应是:“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差人去请太医。”
正因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所以才觉得皇上不免有些小题大做,就连皇上自己骑马受伤了,也是拿药油揉一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