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斟酌道:“既然皇阿玛如此说,儿臣也就与您说实话。”
“自打儿臣记事起,因与二哥年纪相仿的缘故,打小就跟在二哥身后,想着长大后辅佐您,日后辅佐二哥,成为一代贤王,这份心,从始至终儿臣都没有变过。”
“只是后来二哥被废,儿臣见着兄弟们为了储君之位争的你死我活,不免伤心,从前我们一起念书,一起游戏……如今却是血脉相连的仇人,正因如此,所以儿臣才远远躲到庙宇之中。”
“但儿臣这为国分忧之心,却是永远都没有变过。”
“若能为国效力,为您分忧,儿臣不光义不容辞,更是乐意之至。”
他也是千年的狐狸,不说想当太子,也不说不想当太子,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您若是想叫我当太子,我愿意,若是不叫我当太子,我心中也毫无怨怼之情,依旧会对您,对大清,对未来的君王忠心耿耿。
皇上微微颔首,道:“好,朕知道了。”
四爷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回去了雍亲王府,当天夜里不免将皇上的话是想了又想,当天夜里就急奔寺庙而去。
这下,弘昼那颗与隆科多套近乎的心更是无处安放。
但就算雍亲王府紧闭大门谢客,弘昼多少还是听到了些外头的消息。
比如,年侧福晋的二哥年羹尧十分得皇上看重,一朝回京就成了人人争先恐后套近乎的热灶,而这个移动的热灶则与老八厮混到了一起。
比如,四爷并不像他表面那样与世无争,实则是心机深沉,一肚子坏水,要不然也不会自己整日蹲在寺庙里,将自己的儿子推出来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