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知道隆科多看不惯自己,可他最喜欢的就是旁人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更是屁颠屁颠跑上前,亲热喊了一声“舅公”。
隆科多知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但凡自己流露出对弘昼的半点不满,兴许这事儿就会被捅到皇上跟前,只不冷不热道:“五阿哥。”
语气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弘昼自也感受到了,面上的笑容是越发深了,只道:“舅公这样见外做什么?您还是像从前一样喊我弘昼就好了。”
说着,他更是道:“昨日我与皇玛法坐在马车里,也看到表舅啦,我听阿玛说,您上书奏请皇玛法立表舅为世子了?这样才对嘛,不然嫡不嫡庶不庶的,像什么样子?”
“叫我说,您早该上书将表舅立为世子了,外头的人一直都说您想将玉柱表舅立为世子了,这样可不好,嫡不嫡庶不庶的,像什么样子?”
他再一次狠狠在隆科多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爱屋及乌,隆科多一直偏疼李四儿所出的玉柱,所以迟迟没请封世子,若不是因万寿节一事,他哪里会如此?
隆科多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弘昼更高兴了,冲他挥挥手道:“舅公,那我就先走了。”
他决定了,每次看到隆科多就这样问候两句。
到了马场,弘昼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香橼,它不愧是汗血宝马,是皇上坐骑的后代,一路下来,仍是精神抖擞,看到弘昼时更是兴奋不已。
一人一马再次碰面,是分外激动。
弘昼喂着香橼吃起粮草,更是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道:“香橼,明日咱们第一次打猎,咱们都得加油才行,一定得满载而归,可要给皇玛法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