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与弘时说因为这门亲事他费了多少力气,也没有与弘时说是钟氏与李松清在背后算计,也没有与弘时说京城有多少人巴望着席尔达回绝了这门亲事……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面对弘时,他是无愧于心,无愧任何人,还能怎么办?索性就任由着弘时去吧!
千恩万谢后,弘时喜滋滋走出了书房。
四爷则去了正院一趟,将弘时纳妾一事交给了福晋。
要是别的事儿,福晋兴许会称病回绝,但替李侧福晋的儿子纳妾这等好事儿,别说福晋没病,就算真的病了,也会强撑着起来料理这等事儿的。
若是一耽搁,四爷反悔了怎么办?
不出几日,坐在柿子树上的弘昼也听说了这消息,他的惊讶程度不比弘历少,若非紧紧抱住树枝,只怕就要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院子外的弘历也是直摇头:“……额娘虽没与我说起过这事儿,但我听额娘与金嬷嬷说起过这事儿,说是李额娘知晓了这事不肯答应,将三哥叫过去苦口婆心说了一顿,可惜三哥根本不听。”
“后来李额娘更是寻死觅活的,可惜,三哥也没听,已高高兴兴命人打扫小三嫂进门的院子。”
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事到如今,弘昼只觉得爱新觉罗一族出情种这话真是没说错,即便当年四爷宠爱年侧福晋,却也是有底线在的,但看弘时这般样子,只怕谁都阻挡不了他对钟氏的一片痴心。
这下可惹得弘昼对钟氏都有几分好奇起来。
院子外面的弘历更是道:“额娘因这件事还叮嘱过我了,说娶妻当娶贤,什么容貌才情都是次要的,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会做出与人私相授授之事来?以后我可不会和三哥一样重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