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一己之力难以改写整个历史,但他还是想尽一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比如,说服皇上与外国来往贸易,这样就不会闭关锁国了。
可这等话落在皇上眼里,却成了弘昼想一出是一出,他给弘昼夹了个蟹肉汤包,笑着道:“朕算是看出来,你是个雁过拔毛的性子,从你阿玛,从朕身上讨了不少好东西也就罢了,如今见到宁画师,还想赚他们洋人的钱?”
“这等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在广州,天津等地设立了海关,你啊,好好念书,好好练习骑射就好了。”
这一刻,皇上与世上许许多多的长辈们一样。
弘昼还想再说话,可皇上已不动声色将话题转换开来,问起弘时的侍妾钟氏一事来了。
弘昼知道,皇上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在皇上看来,大清从明朝手上将这江山都夺了下来,如今老百姓的日子更是比从前好过许多,他们有骄傲的资本,故而对于那些漫溢之物就有些看不上。
这等思想不是一朝一夕才有的,而是几十年沉淀给皇上的底气,想要改变,并非易事。
弘昼只觉得这事儿得慢慢来。
可当皇上问起弘时侍妾钟氏有了几个月身孕时,弘昼还是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皇玛法,您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以他对四爷的了解,因太后娘娘的丧期,一众皇子皇孙不得纳妾,四爷势必会将这件事与皇上提一提,但四爷到底怕丑,肯定不会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给皇上听的,特别是钟氏有孕这等消息。
皇上笑了笑,一副“朕什么都知道”的神色:“朕自然有知道这件事的门路。”
“当初你阿玛与朕说弘时纳了个妾,那人还未进门,暂时住在外头,朕便觉得不对劲,后来听说这人有了身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