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您,我也会不高兴的。”
“我今日过来不是来耀武扬威,也不是与您说这些的,我想与您说,您是个聪明人,以后的路还长,您的眼光得放的长远些才是。”
这等话,早在弘昼得皇上喜欢时,钮祜禄格格就已无数次安慰过自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弘昼并不敢将自己胎穿一事告诉任何人,如今只道:“您想啊,如今皇玛法年纪大了,阿玛又得皇玛法看重,虽说储君之位迟迟未立,但我相信皇玛法心中已有合意的人选。”
“阿玛膝下虽有三个儿子,三哥就不说了,连我都看得出来阿玛对三哥失望透顶。”
说着,他更是嘿嘿一笑,道:“至于我,我是什么性子,您清楚,阿玛更清楚,可不是那等能担得起事儿的人。”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有朝一日阿玛成了世上最尊贵的人,那下一个最尊贵的人您猜猜会是谁?”
与聪明人说话就得一击即中,知道她想要什么。
顿时,钮祜禄格格心里就掀起惊涛骇浪来。
夜深人静时她不是没妄想过此等事,可随着皇上对四爷越来越看重,她觉得这好像并非仅仅是妄想,她迟疑道:“弘昼,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你……”
她愈发笃定弘昼一直以来在藏拙。
弘昼笑了笑,面上吊儿郎当的神色与从前无异:“这话我是在宫中听人说起的,说皇玛法如今属意阿玛,阿玛虽看似喜欢我,可连我都知道,阿玛最看重的却是哥哥。”
“若我是阿玛,我最看重的儿子也会是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