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如今是又哭的眼泪鼻涕满脸飞,压根忘了弘旺叮嘱过自己的话,是掷地有声道:“弘旺说的,他说当日八叔与您一起请立世子,您想要立弘昼为世子,可却叫皇玛法否了,皇玛法是个重礼法的人,他想要立嫡立长,可您却没答应。”
四爷一听这话就明白弘时这些日子为何会拽的像二五八万似的,敢情是把自己当成了世子。
当然,也因这话,他再次认识到了弘时的蠢笨:“弘旺与你说的?弘旺是老八的儿子,他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要与你说这样的话?你可知如今是什么局面,旁人家中都拧成一股绳一心对外,可你倒好,整日不喜这个,厌恶那个,今日更是在皇阿玛跟前闹出这般笑话来。”
弘时一愣,继而就反应过来:“您,您是说弘旺堂弟在骗我?”
四爷懒得与他解释如此浅显的道理,想着弘时这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索性趁此机会与他把话说明白:“如今我并没有请立世子的打算,更没有将弘昼或弘历立为世子的意思。”
一听这话,弘时只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是面上一喜。
可下一刻,他却听见四爷道:“不过,我更没有将你立为世子的意思,我劝你还是熄了这等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是少不了的。”
“若你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或起了什么歪心思,我便将你送去庄子上养病。”
弘时张张嘴,还想要再说几句,却发现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
四爷也懒得看到他,直接要苏培盛将他“请”了出去。
弘时垂头丧气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