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轶薇将脸上的尾巴拿到一旁,但柔软的尾巴握在手心又不舍得松开了。可恶,她明知道狐铃谣是故意这般引诱自己,可自己却仍旧控制不住。虎轶薇想瞪一眼狐铃谣,好叫她收敛一些。不料狐铃谣的耳朵一闪一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叫她眼里原本十足的气势散了开去。

“我们都成亲合契了,不如和离前生几个孩子,这样你虎族才不亏嘛。你放心,狐族有女女双修的法子,子嗣也不是问题。你喜欢小老虎还是小狐狸?”尽管狐铃谣是不可能同意和离的,但她打算先顺着虎轶薇,一步一步慢慢来,不然虎轶薇防御心太重,她何时才能不守活寡?既然扈公子就是虎轶薇,那天阉就不存在了。

虎轶薇还真将狐铃谣的絮絮叨听进去了,她竟觉得狐铃谣说得也不无道理,随即她又甩了甩脑袋,她对着狐铃谣本就容易心软,如若两人已经做过那般亲密的事,又有了孩子,自己也无法确定是否能保持现在的理智和清醒。

生孩子其实是狐铃谣随口说的,她还没有这个打算,更没有想当娘,她只想诱骗虎轶薇同她做生孩子前要做的那件事罢了。

狐铃谣将脑袋埋进虎轶薇的肩窝,那一闪一闪的耳朵一下一下划过虎轶薇的脸颊,软软的,暖暖的。狐铃谣又轻轻诱惑道:“你不想试试看双修吗?那对你的修为也有好处的。”虎轶薇看得出她的心思,不想她再说下去,便开口拦住了她:“你想这般睡,还是隔着结界睡?”

狐铃谣轻哼一声,温热的呼吸喷在虎轶薇的耳垂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真不识相。”虎轶薇觉得耳朵有些发痒,侧过脑袋,将耳朵在枕头上轻轻蹭了蹭。狐铃谣看着,只觉她蹭在自己的心头,声音越发软了:“我能亲一下你么?”

问是这样问了,狐铃谣却没有等她回答,凑上前来,凑得极近又停住了。虎轶薇没点头,也没有后退,就这般看着狐铃谣,谁也没有再动。虎轶薇的心扑通扑通跳动着,目光从狐铃谣的眼睛挪到了她的唇上,她不知狐铃谣何时会亲上来,不知她还会不会亲上来。

虎轶薇此刻也说不出自己是如何期待的,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想不想她亲上来。狐铃谣又靠近了一些,两人呼吸相融,再近一点点就能触碰的唇又停住了。虎轶薇被自己的心跳吵得无法思考,狐铃谣又退了开去。

虎轶薇有些诧异,不知狐铃谣在想什么。先前狐铃谣想如何就如何,对她的爱意对她的亲密扑面而来似乎从来不会停下。成了亲,她反倒停住了。虎轶薇不明白,但她也没打算问。

狐铃谣盯着虎轶薇的唇,似是有些不舍,过了一会儿才道:“等你想亲的时候再亲。”狐铃谣偏开眼,睫毛向下遮挡住了她眼里的失落。她竟有些害怕,她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叫虎轶薇讨厌。以前她自信虎轶薇对她的爱是一样深厚,可方才有一瞬间,她心头突然涌上来的失意让她的尾巴都耷拉下去了。

虎轶薇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什么都不怕的你。”

狐铃谣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睛也闪闪发亮,尾巴也活了过来,她飞快地在虎轶薇的唇上亲了一下:“你也想亲我,对不对?”虎轶薇正要说话,狐铃谣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方才的失落一扫而空,虎轶薇甚至有些怀疑那就是她装的。狐铃谣轻轻摸了摸自己方才亲过的地方,忍不住笑着,又羞涩又满足:“你方才说喜欢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虎轶薇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无力地解释了一句。狐铃谣总是听不进这种话的:“那你是什么意思?”虎轶薇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也就不说了。狐铃谣本是故意曲解的,但见她当下不说话,反倒高兴起来,虎轶薇肯定是喜欢她才不辩驳。

虎轶薇看着狐铃谣浮现在脸颊上的酒窝,知晓她是如何猜想的,但也不想否认。

狐铃谣半趴在虎轶薇身上,轻轻抚着虎轶薇的脸颊,又低头吻上虎轶薇的唇,短暂的亲吻无法使她满足,她微微用力吮吸,将唇含进嘴里又舍不得将其放开,舌尖轻轻扫过虎轶薇的唇,无法停下来,不能停下亲她,也不能停下爱她。

狐铃谣的手从虎轶薇的脸侧摩挲到了她的颈上,在她的颈上轻轻磋磨着。抬起头时,狐铃谣的眼睛里,她的唇上,都是湿漉漉的。

虎轶薇眼神不敢在她脸上停留,头一次有招架不住的感觉,眼神向下想要逃离,可狐铃谣的肚兜兴许是方才动作太多松散了些,那挂在她脖颈上的细绳无法将春色都包裹住,虎轶薇的呼吸都慌乱起来,她的眼睛再次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