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璋:“我最近很忙,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

叶天卉:“?”

顾时璋:“听听别人饿肚子的故事,心情一好,也许胃口就好了。”

叶天卉:“??”

她拧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怎么这样!”

顾时璋声音凉凉的:“怎么,不行吗?那就算了。”

叶天卉听着他那声音,寡淡得很,和以前完全不是一码事,就像变了一个人,又或者仿佛自己得罪他了一样。

她便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时竟想起许多,比如御书房里,圣人那凉淡的目光。

有些人他们就是这样,喜怒无常,你永远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偏偏又问不得,谁让君心难测呢!

她深吸口气,到底是道:“既然你忙着,那就算了,等回头你有时间,或者有胃口的时候,我再找你吧。”

顾时璋:“你——”

他还没说完,叶天卉就直接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叶天卉还是有些气不平:“我想请他吃饭,也是想感谢他,他何必呢,倒像是我欠了他八百块!”

“虽然我欠了他人情,但我心里也不是不感激,他何必对我这么冷淡?凭什么要我低声下气,我得罪他了吗?”

叶天卉想起昔日那个天恩难测的帝王,冷哼一声:“你又不是他!我才不怕你!”

这时候,却听那公用电话铃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打过来了。

这种公用电话是路边行人随便谁都可以打的,这种电话一般都是约定好了才会打回来,没有谁会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公用电话摇电话,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这打回来电话的就是顾时璋了。

然而,叶天卉还是有些气恼。

这些气恼并不是只针对眼前顾时璋的,而是针对那让她畏惧臣服的帝王的。

在圣人面前,她永远会低下头,自小接受的家族教诲让她把对帝王的忠诚刻到了骨子里,让她臣服在天家的威严下,去甘之如饴地忍受天子的喜怒无常。

但是,她的这种容忍仅限于那位九五之尊的帝王,不包括任何其它人。

哪怕顾时璋那么像他,那又如何,不是就是不是!

叶天卉恼得很,听着那电话铃声,转身就走。

才不要接他电话!

她这么走出去一段后,那电话铃声听不到了,她才停下脚步。

她站在街头,路边一个摊贩卖水果的,摆着一桌子,铺了红格子桌布,上面是红莹莹的葡萄,立了一个牌子,写着珍珠提,十元每磅。